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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务违约“核弹”,美国敢引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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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31日,直升机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梅多瓦利参加灭火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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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2019年7月31日在美国华盛顿拍摄的美元纸币。

债务违约“核弹”,<a href=美国敢引爆吗?”/>这是2020年3月27日在美国首都华盛顿拍摄的美国财政部大楼。

   美国联邦政府债务上限在暂停两年后将于今年8月1日恢复生效。由于目前美国国会民主、共和两党远未就提高债务上限达成共识,美国财政部将不能继续发债,只能动用非常规措施来腾挪举债空间和争取时间。分析人士认为,如果等到9月底、10月初美国国会仍未就债务上限达成一致,美国政府债务违约风险将实质性上升,并可能引发金融市场波动。

   何为债务上限

   根据美国财政部的定义,债务上限是指美国政府根据国会授权为了履行现有法定义务而能够举借的债务总额,这些法定义务包括社会保障、医疗福利、军饷、国债利息、退税以及其他开支。

   据美国国会预算办公室统计,截至6月30日,美国未偿联邦政府债务余额约为28.5万亿美元,其中公众持有的债务约22.3万亿美元,政府间债务约6.2万亿美元。

   美国国会1917年首次设立债务上限制度,旨在定期检视政府开支状况。近年来,债务上限日益成为两党博弈的重要筹码,并与削减政府支出等其他议题相捆绑。两党拉锯战多次造成金融市场波动,但避免债务违约仍是两党博弈坚守的底线。

   美国国会研究服务局的数据显示,自二战结束以来,美国国会已修改债务上限98次,其中大部分是将债务上限调高一定额度。但2013年以来,美国国会不再直接调高债务上限,而是设置时限暂停债务上限生效,允许财政部在此期间不受限制地发债。

   2013年以来,美国国会已7次暂停债务上限生效。最近一次暂停始于2019年8月,当时债务上限约为22万亿美元,国会允许财政部继续发债直至今年7月31日。从8月1日开始,债务上限将恢复生效,新债务上限为22万亿美元加上2019年8月以来新增债务余额,预计在28.5万亿美元以上。

   国会两党态度如何

   债务上限恢复生效后,美国财政部将不能通过发行债券来继续融资,而只能通过非常规措施来腾挪借债空间,比如暂停投资联邦政府雇员退休基金等。

   美国财政部长耶伦7月23日给国会两党领袖写信,敦促国会尽快通过立法提高债务上限或暂停其生效。耶伦表示,财政部当前无法预测非常规措施可以支撑多长时间。在某些情形下,等到国会结束夏季休会、9月中旬复会后,财政部持有的现金和非常规措施可能会很快耗尽。

   美国两党政策研究中心认为,目前国会有两种方式解决债务上限问题。第一,通过常规立法程序提高债务上限或暂停其生效,但这在参议院需获得60票以上,意味着民主党要争取至少10名共和党参议员支持。第二,民主党可利用所谓的预算调节程序提高债务上限,这在参议院只需51票简单多数即可通过。

   参议院共和党领袖麦康奈尔日前表示,共和党不会支持提高债务上限,民主党只能利用预算调节程序通过相关立法。参议院财政委员会主席、资深民主党议员罗恩·怀登则表示,共和党将美国债务违约作为谈判筹码是完全错误的,民主党不会作出任何让步。

   潜在风险几何

   等到9月中旬国会复会后,两党还需就10月1日开始的新财年政府预算进行协商。分析人士认为,届时政府预算和债务上限博弈相互交织,两党拉锯可能持续更久,将引发投资者对美国政府关门和违约风险的担忧,加剧金融市场波动。

   国会预算办公室预计,美国财政部持有的现金和非常规措施可支撑政府运营至10月初,如果届时国会仍未就债务上限达成一致,美国很可能在10月或11月面临政府债务违约风险。

   从历史上看,两党多次就债务上限展开博弈,但都在“最后一刻”前达成协议,均不敢引爆债务违约这颗“核弹”。耶伦此前警告,债务违约将对美国经济和所有美国人生计造成无可挽回的伤害。观察人士指出,债务违约将严重削弱美国借债信誉,甚至可能动摇美元的主要储备货币地位,引发投资者抛售美国国债,加剧全球金融市场动荡,拖累世界经济复苏。

   2011年8月,两党围绕提高债务上限的持续博弈曾造成资本市场剧烈波动,导致国际信用评级机构标准普尔将美国主权信用评级由“AAA”下调一档至“AA+”。这是美国历史上首次遭遇主权信用降级。

   两党政策研究中心指出,如果美国主权信用评级再次被下调,将造成更大市场动荡。美国政府问责局研究发现,临近债务违约日期时,投资者会减持即将到期的美国国债,造成其流动性下降和收益率大幅上升,并推高美国政府的实际融资成本。据估计,2013年债务上限谈判陷入僵局曾导致美国财政部一年内融资成本增加数千万美元。

   专家指出,即便美国国会暂时提高债务上限化解违约风险,从中长期来看美国财政和债务状况仍不可持续。国会预算局警告,日益沉重的债务负担和更高的通胀率可能增加财政危机风险,同时削弱市场对美元的信心,抬高私营企业在国际市场的融资成本。

   疫情旱情火情 美国疲于应对

   美国新冠疫情正卷土重来,各地新增确诊病例数激增。与此同时,大规模山火频发,西部大面积干旱,使美国将近一半人口生活受到影响。

   分析人士指出,疫情、旱情、火情同时肆虐令美国疲于应对。这背后虽然有病毒变异、气候变暖等客观原因,但党派争斗、政治操弄、轻视科学等人为因素也不可忽视。

   近期,美国新增新冠确诊病例、死亡病例、住院病例数等疫情核心指标严重反弹。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7月31日公布的数据显示,30日全美报告新增新冠确诊病例101171例,为今年2月7日以来的单日增幅最高纪录。另据美国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汇总数据,截至7月31日,美国累计新冠确诊病例已超过3497万例,累计死亡病例超过61.3万例。

   专家认为,近期美国新冠病例激增与高传染性的新冠变异病毒德尔塔毒株加速传播、仍有许多人未接种疫苗等因素有关。

   美疾控中心数据显示,德尔塔毒株已成为美国主要的新冠变异病毒,该毒株感染病例占近期全美新增确诊病例的82.2%。

   与此同时,近几个月来美国新冠疫苗接种进度迟缓。美国国家过敏症和传染病研究所所长福奇指出,目前美国仍有约50%的人口尚未完成疫苗接种,而新冠死亡病例大都是未接种疫苗者。据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报道,疫情模型数据显示,如果美国疫苗接种率不能提高,最坏情况下每日新增死亡病例将达到4000例。

   在疫情再度告急的同时,受气候变化影响,美国西部地区遭遇大面积严重干旱,导致山火灾害频发。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数据显示,当前美国西部的亚利桑那、加利福尼亚、爱达荷、蒙大拿、内华达、俄勒冈、华盛顿等7个州的大部分土地处于干旱状态,且短期内没有缓解迹象。整体来看,西部干旱使美国近一半人口受到影响。

   气象专家说,造成当前美国西部干旱的直接原因是去年夏天开始的拉尼娜现象。它导致太平洋东岸水温下降,美国大陆地区干热。一方面,去年原本应该为美国西南部带来大量水汽的季风期异常干燥,造成西部地区冬季降水偏少。另一方面,该地区入春后气温升高太快。二者叠加,进一步加剧了今年的旱情。

   严重的干旱导致山火频发。根据美国国家跨部门消防中心7月30日的数据,目前在美国13个州共有83场大规模山火在燃烧,过火面积超过7000平方公里,共有2万多名消防人员参与灭火。

   该中心的火情简报指出,大面积的干枯草木,加之高温低湿的天气条件,使得火势难以控制。有专家认为,气候变化打破了美国西部森林的生态平衡,导致山火频发且烈度增强,森林从碳吸收源转变为碳排放源,反过来进一步加剧气候变化,导致山火季提前,形成恶性循环。

   尽管美国当前的疫情、旱情、火情均有其客观原因,但分析人士指出,人为因素也不可忽视,尤其是在疫情应对方面,政府盲目更改防疫措施、国内党争不断等抗疫乱象比变异病毒更为有害。

   (据新华社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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